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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擾

26

卻不想孟明月抬眼看向了她。離得有些遠,雲桉隻大概看出他笑了,接著孟明月拔腿走了過來。悠然自得,好像他隻是過來送朋友的。雲桉懷疑他是故意的。孟明月就是故意的。他太瞭解雲桉了,太過複雜的感情糾葛在一起,她很難分清也不會意識到不妥。隻有彆人挑明瞭、說清了,雲桉纔會發覺。從某些方麵講,雲桉是個遲鈍的人。她自己也認同。所以他要讓雲桉知道孟明月對待雲桉不是像對待杜筱雨和肖梓山一樣,不僅僅是朋友。在前往西弗朗港...-

長平曆355年

10月12日

洛斯時間下午2:27

雲桉看了眼手腕上星環顯示的時間,比她習慣的預留時間要早一星時。這下哪怕孟明月真來送她也碰不上了。

雲桉從樓道口出來張望了一眼。

太好了,碰上了…

公寓樓底下,某個她認識了二十四年的朋友正不遂她願的坐在斑駁的樹影裡。

雲桉剛想悄悄溜走,卻不想孟明月抬眼看向了她。離得有些遠,雲桉隻大概看出他笑了,接著孟明月拔腿走了過來。

悠然自得,好像他隻是過來送朋友的。

雲桉懷疑他是故意的。

孟明月就是故意的。

他太瞭解雲桉了,太過複雜的感情糾葛在一起,她很難分清也不會意識到不妥。隻有彆人挑明瞭、說清了,雲桉纔會發覺。

從某些方麵講,雲桉是個遲鈍的人。她自己也認同。

所以他要讓雲桉知道孟明月對待雲桉不是像對待杜筱雨和肖梓山一樣,不僅僅是朋友。

在前往西弗朗港口的路上,雲桉不停地祈禱這輛車能開得再快點讓她趕緊擺脫尷尬的氛圍。

也可能隻有她一個人在尷尬,孟明月好端端坐在前麵倒是很放鬆。

趁著車開過隧道,雲桉假裝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後視鏡。孟明月微微沉著臉,手指在通訊機上快速打著字。

不是說出差冇什麼工作麼,既然忙何必再跑一趟。

雲桉收回目光,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接駁港口上,孟明月把行李箱遞給雲桉,卻遲遲冇有鬆手。

他看著雲桉的眼睛,說出口的隻是假期愉快。

雲桉接過行李,上了飛梭。

飛梭上,機器運行的低聲嗡鳴讓雲桉繁雜的思緒稍作平息,她看著窗外流淌的星河,想著當天的種種,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10月6號

西弗朗飛白藝術館二層

奧洛斯特女士的畫展《人類》正在展出。

場內的畫作延續了奧洛斯特一貫的風格:

她記錄太陽撫摸埃坦莫維克小鎮的輕柔;描繪夜晚有某顆星辰閃爍在荒原的靜謐;描摹年邁愛人在墓碑前常久的攜手。

也遐想一片廢墟的戰場上瀕死的戰士向家鄉的遙望。

就是雲桉麵前這幅,奧洛斯特女士的新作之一,收錄於《不朽的戰爭》係列中。

這次奧洛斯特依舊不曾忽視那些本質存在的,堅硬的,厚重的東西——她在荒蕪、蒼涼、永恒中捧起人類的文明。

雲桉很喜歡這次的主題。

走出場館的時候雲桉正在一條條地回訊息,進場前她和孟明月正在聊天,這位苦哈哈的公司職員先生在工作時很少有這麼持續的一段時間供他發訊息。

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這句話剛發出去,雲桉感到右邊的肩膀被人碰了下,她才扭過頭就聽見一道含著笑意的嗓音在另一邊響起:“因為我來這裡出差,”雲桉抬頭看過去,對上了孟明月一雙蔚藍的眼眸“當然冇人管我了。”

啊,其實這時候就有點不對勁了吧,當時離得太近了。

雲桉睏倦地想著。

她睡得太晚,睏意找到了苗頭就肆意蒸騰著席捲了她。

或許是被孟明月的事煩擾了太久,雲桉夢到了少年時的他們。

少年時的雲桉比現在更加開朗活潑,像木正港最燦爛的流蘇花。

中學開學後的第三個星期,孟明月終於姍姍來遲。

肖梓山坐在孟明月左邊,看見雲桉在他前麵自以為隱蔽地瞥了這位新成員一眼。於是肖梓山拿筆輕輕捅了雲桉一下,讓她下課再好奇。

雲桉默默坐直身子,知道肖梓山怕孟明月覺得她冇禮貌,隻是她實在有點好奇,畢竟這位同學據說本來是上一級的,但是剛開學就休學了一年纔不得不和他們一級,冇想到這次開學他又請假。

實在是一波三折啊。

關於休學和請假,都不是孟明月的本意。

孟明月的父母孟先生和林女士在他去年開學前靈光一現——攜他和他姐林清風去了塔拉尼亞。兩位始作俑者在雪山上馳騁歡呼,留下林清風帶著他慢慢悠悠蹭著雪道邊滑。

如果冇有人從他們後麵尖叫著剷下來,那或許是場不錯的旅行。

最終孟明月的父母為了讓他安心休養給他辦了休學。

“請假是因為雜燴裡某種菌菇冇熟透,食物中毒…”

孟明月頗為無奈地看著麵前的仨人。其實他倒是不介意說出來,但是多少也會尷尬。奇幻的劇情接連發生在現實中,真的會像隨口胡謅。

雲桉、肖梓山和杜筱雨用瞪大的雙眼發表感想,並向孟明月致以崇高的敬意。

因為這次某種意義上“共患難”的閒談,他們小組四個人迅速熟絡了起來。

有朋友們相聚的時光總是像正當空的遊雲,軟軟綿綿,閒散又舒適。

夢裡的十六七歲太讓雲桉沉溺,以至於飛梭停靠的語音提醒第二次響起時,她才迷濛地從舊日光景中抽離。

還是回家好啊,木正港的太陽都更順她的眼。

等雲桉到家已經六點多了,她特地冇有告訴爸媽她今天回來,於是推開門迎接到了滿臉驚喜的爸媽。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摟摟抱抱的,趕緊吃飯吧!”

“就是,抱也不能光抱你媽啊…”

話冇說完,一家人就笑作一團,熱熱鬨鬨吃完了晚飯。

孟明月打著哈欠靠坐在床上,手上有一搭冇一搭地翻動書頁,眼睛卻盯著毫無動靜的通訊機。

12:16了……

躺在床上,看著聊天框裡孟明月早就發來的訊息,雲桉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磨磨蹭蹭幾分鐘,最終還是隻回了個嗯。

雲桉還冇來得及退出介麵,孟明月的訊息緊追著就發來了。

她可是特地挑了這個點纔回訊息,怎麼他還醒著?平常明明是十點左右就睡著的人啊!

雲桉看著星時表上不停跳動的時間,默默歎了口氣。

真是,煩人的傢夥。

雲桉丟下通訊機,一路劈裡啪啦地晃盪進了浴室,全息屏上安靜地躺著雲桉回過去的那句“拜拜”。

-燴裡某種菌菇冇熟透,食物中毒…”孟明月頗為無奈地看著麵前的仨人。其實他倒是不介意說出來,但是多少也會尷尬。奇幻的劇情接連發生在現實中,真的會像隨口胡謅。雲桉、肖梓山和杜筱雨用瞪大的雙眼發表感想,並向孟明月致以崇高的敬意。因為這次某種意義上“共患難”的閒談,他們小組四個人迅速熟絡了起來。有朋友們相聚的時光總是像正當空的遊雲,軟軟綿綿,閒散又舒適。夢裡的十六七歲太讓雲桉沉溺,以至於飛梭停靠的語音提醒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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